这是当代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先生谢世后的五天里,作为他的新书《雷达观潮》的编辑,我亲历的一些见闻,其中有些与作家雪漠有关,因为,我同时也是雪漠的编辑,而雷达老师是雪漠的恩师,这五天,我们共同经历了人生中最寒冷的春天。 这些亲历文字,是五天里抽空写在手机备忘录里的零散碎片,趁清明假期,我把碎片修补成文,所以,它也是一种追忆,一种纪念。 北京的3月31日到4月4日,这五天恍然如梦,这五天寒冷如冬,这五天阴云密布,连同泪水般倾泻的春雨,炸裂的春雷,三十年不遇的四月飞雪,这五天如坚冰,深深刺进了许多人的心里,尤其那些与雷达老师生命息息相关的亲人们,那些曾经被他太阳般的情义与华章温暖过的人们的心里。 他活着,托起一个文学时代;他离去,带走一个文学时代。 这五天,千万颗心,在寒冷的春天感念太阳的温暖。 第一天,3月31日,星期六 噩耗传来时,我正在从青朴书院回家的路上。 下午在青朴书院讲“雪漠作品与身心安顿”,活动结束后,我搭雪漠学生于红的车回家,没开出多久,六点十三分,接到东莞作家村陈昕电话,让我确认一个噩耗:雷达老师谢世了。 不可能吧?嘴上这么说,心里想的却是:关于死亡的传闻绝不可能空穴来风。就像二十多年前我面对父亲的谢世传闻,不愿相信,不敢相信,又将信将疑,只觉空气一下子凝住了,时间仿佛停顿。而当噩耗确认后,从此,天地变了模样。 带着哭音回复陈昕后,我又给正在武威做活动的雪漠老师去电话,他那边环境有些嘈杂,可能正在活动中。然后接到负责图书宣传的同事的电话,他正从家往社里赶,准备给媒体发刚刚出版的新书《雷达观潮》的资料,他希望我能写点什么。 于是,在车上,在泪水中,我用颤抖的手写了这篇急就章: 我要写下我的悔恨,我的遗憾,对雷达老师。 我万万想不到,一个老人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。虽然我学习过无常,也见识过无常,甚至刚刚还在书院分享对无常的认识,却想不到,无常会以雷老师的突然离世,这样狠狠给我当头一棒! 想不到啊,早上九点十八分,还收到雷老师的 陈彦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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